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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心细，自是认得出来。

“原来如此！”

妖姬仙子后退了一步，更是清楚丹绯衣对黎红袖的情，连这么些细微的东西，他都能觉察到，是她低估了那人类，也低估了丹绯衣。

失神落魄地化回了原来的模样，一身蓝色精美华服下的她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只不过此时，在丹绯衣的面前，她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凡间戏子里的小丑一般。

看她化去了黎红袖的模样，恢复原样，丹绯衣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带着凄厉的神色，看向丹绯衣的时候，目光却依然柔情似水。

妖姬仙子问道：“绯衣，你可记得《一世锦绣昭华》那结局？”

《一世锦绣昭华》！

丹绯衣微微眯起了双眼，反问：“那天傍晚，那个说书的说了这个故事，便是你让他说的吧！”

“没错，是我让他说的，故事可精彩吧！那灰飞湮灭的结局很美好吧！绯衣，你也该清楚你与那人类不会有好结果的！”

“会不会有好结果，那也是我与红袖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最好别再出现在我与红袖的面前！”

这个女人，多次对黎红袖暗藏着杀机，他不得不防！

她笑着，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擦去了一脸上的泪水，问他：“你就如此地信任那个人类？”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此时那个人类应该是躺在青蛇碧泠的怀里吧！你这么信任她，可是她呢？朝三暮四的女人，谁对她好些，便跟谁，绯衣，你真是让我心疼，竟然看上了那么个女人……”

“够了没？你可以滚了！”

丹绯衣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并且冷漠地走出了房间。

黎红袖的为人，他自是清楚，也信任她！谁都不许污蔑她，否则便是在污蔑他！

见她这么绝情地离去，妖姬仙子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她将幻生镜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一面幻生镜跟了丹绯衣也有些时日了，本以为送他这面幻生镜，他看到的时候会想起她。

却没有料到他刚刚那无情而冷漠的一句话：“我却从未想起你！”

这让她情何以堪？

想起《一世锦绣昭华》的结局，妖姬仙子这才笑了起来，声音很大，带着苍凉。

她得不到的男人，其他人更是休想得到！

也不配！

※※※※※

紧紧地拥抱着，很久很久，黎红袖几次想要挣扎，却让碧泠抱得这般紧。

他的身子很凉，在这春天的时候，犹如冰箱里的那一层保鲜的。

“碧泠、臭蛇妖，你该放手了吧！”

“我要回聚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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