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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暗流涌动（第1页）

圣约翰综合医院矗立在下巢区最混乱的街区中心，这座建于两百年前的医疗建筑外墙布满了霉斑和裂痕，氧化的铁架在雨水的侵蚀下呈现出病态的铁锈色。然而，这里依然是大多数下巢居民唯一可以负担的医疗选择。每天都有数百名病患在这里进进出出，却不知道他们寻求救治的地方，正是瘟疫的策源地。

在医院最隐蔽的地下三层，一间被伪装成档案室的密室内，一场邪恶的集会正在进行。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摆放着各种诡异的器具，有些表面已经生锈，却依然在使用；有些则明显不是用于医疗目的，而是某种邪恶的仪式道具。

"赞美伟大的纳垢父神，"首席医师莫里斯?韦伯轻声诵读着祷文，他苍白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却充满了狂热。在他一丝不苟的白大褂下，皮肤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绿色斑点，那是被父神选中的标志。"让我们的医术成为传播您恩赐的工具。"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低声吟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那是他们身上逐渐腐化的组织散发出的"芬芳"。这些表面上德高望重的医护人员，实际上都是纳垢最虔诚的信徒。他们已经成功渗透了医院的各个关键岗位，将这座医疗机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场。

"各位亲爱的同仁，"莫里斯结束祷告后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病态的愉悦，"让我们先来欣赏一下最新的治疗成果。"

他打开墙上的显示屏，画面切换到一个隔离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绿色的斑点，不时有脓包破裂，流出腥臭的液体。但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表情——那是一种近乎狂喜的陶醉。

"这位病人是三天前送来的，"莫里斯解释道，语气就像在进行普通的病例讨论，"表面诊断是重症肺炎，我们给他使用了特制抗生素。看看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父神的恩赐。"

画面中的病人突然坐起来，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皮肤，每一下都会带下一块腐烂的组织。但他的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微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痒...好痒...但是好舒服...这就是救赎...这就是新生..."

急诊科主任克莱尔医生激动地鼓掌，她优雅的外表下藏着对腐化的痴迷。她的手套下，指甲已经开始发黑脱落，但这种腐烂的感觉让她陶醉："太完美了！看看这种对痛苦的享受，这才是真正的医疗！"

"说得对，"药剂科主任维克托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普通的医生只会消除痛苦，但我们让病人学会享受痛苦，这才是父神的智慧！"

维克托打开他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瓶。这些药物外表看起来与普通药品完全相同，但内部却充满了可怕的秘密。他拿起一瓶抗生素，在灯光下轻轻摇晃，可以看到液体中有微小的绿色颗粒在游动。

"我们最新改良的配方，"他自豪地说，"不仅能够缓解表面症状，还能在患者体内培育最完美的孢子。等到时机成熟，这些孢子就会开始繁殖，将宿主改造成父神的信徒。"

"说到改造，"病理科的萨拉医生插话道，她一边说话一边不自觉地抓挠着脖子上新长出的疙瘩，那些疙瘩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们在地下实验室有了新的发现。"

她调出一组显微镜图像，显示着病毒是如何侵蚀并改造人体细胞的过程。那些被感染的细胞不是简单地死亡，而是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异，开始分泌特殊的酶来腐化周围的组织。

"太美了，"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看着这些图像，眼中充满了狂热的泪水，"这就是父神的艺术！看看这些细胞是如何腐化，又是如何重生的！这比任何艺术品都要完美！"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匆匆跑进来，她的护士服上沾着可疑的绿色污渍："报告！B区出现特殊情况！"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B区是他们的核心实验区，伪装成重症监护病房，实际上却是培育新型病毒的温床。那里的每一个"病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实验体。

"出什么事了？"莫里斯的声音冷了下来。

"一个病人...他的反应和预期不符，"护士喘着气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注射了三剂强化药物，但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腐化迹象。相反，他的免疫系统似乎在主动对抗感染！"

房间里顿时一片哗然。这种情况在之前从未出现过。纳垢的瘟疫向来是无可抵抗的，任何试图反抗的免疫系统最终都会被腐化。这是对父神的亵渎！

"带我去看看，"莫里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也许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突破口。一个能够抵抗父神恩赐的样本，研究它可能会帮助我们创造出更完美的瘟疫。"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维克托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铁锈帮已经完全控制了下巢区的药品流通渠道。任何试图购买正常药物的人，得到的都将是我们的特制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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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铁锈帮，房间里响起一阵赞叹的低语。这个下巢区最大的黑帮组织最近也皈依了纳垢信仰。他们的老大"铁锈"托尔加斯?腐钢，在亲身体验了纳垢的"恩赐"后，立即献上了自己的忠诚。现在，他那魁梧的身躯已经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皮肤呈现出铁锈般的褐红色，并不断脱落腐烂的组织，就像生锈的金属一样剥落。这正是他绰号"铁锈"的由来，也是父神赐予的最好证明。

"托尔加斯兄弟真是父神虔诚的信徒，"克莱尔感叹道，"他不仅帮我们控制了药品渠道，还在下巢区建立了十二个秘密实验室。每个实验室都配备了最先进的设备，可以继续改良我们的礼物。"

托尔加斯曾是一名废品回收站的工人，常年与生锈的金属打交道，直到他在一堆废弃医疗器械中发现了纳垢的启示。现在，他将自己的黑帮帝国变成了纳垢教派最得力的外围组织，用暴力和威胁控制着下巢区的药品流通网络。

莫里斯满意地点头："教主对我们的进展很满意。特别是第七号实验室的新发现——让病毒在宿主体内形成共生关系，这样就能大大延长传播周期。想象一下，当整个下巢区都被感染，却没有人知道真相的时候，那将是多么美妙的景象！"

会议结束前，莫里斯收到了来自格鲁斯教主的加密消息。他的通讯器发出一阵腐臭的气味，这是教主特别的标记。

"我最亲爱的莫里斯，"信息这样写道，"你们的工作让我很满意。但不要忘记最终的目标——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体来完善第三阶段的转化过程。挑选一些特殊的病人，送到主实验室来。记住，要选择那些意志坚强的，他们往往能够产生最完美的瘟疫使者。让我们一起完成父神的伟大计划！"

莫里斯虔诚地亲吻了通讯器，然后转向他的同僚们："兄弟姐妹们，让我们继续我们的神圣工作。记住，我们不是在治病，我们是在传播救赎。每一个病人，都是父神的祭品。每一次治疗，都是对纳垢的献祭。让腐化之花在这座医院绽放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他们的手套下，皮肤正在缓慢地腐烂。但这种腐烂带给他们的不是痛苦，而是无上的愉悦。他们是纳垢的医者，用病毒和腐化来治愈这个腐朽的世界。

而在医院的地下深处，无数可怕的实验正在进行。新的病毒株在培养皿中生长，更多的"志愿者"在接受特殊治疗。纳垢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而这座医院，就是这场瘟疫盛宴的完美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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