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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辞旧迎新年会一（第1页）

第18章

堵胤锡许是喝多了酒，他丝毫不为意道：“是啦，是我说错了，天竺人只创造几个计数符号，这数学是世子研究出来的，如此大功不能埋没了去…”

堵大人正在高谈阔论，尾桌的孙辈早抢光面前菜肴开始往邻桌分抢，那场景如蝗灾过境，一个胆大的小屁孩竟贼头贼脑的跑到首席朱慈煃身边问：“爹，这么多肉你们也不吃，你把那个猪膀夹给我好不好…”

朱慈煃反手一巴掌扇过去打发。

回到府衙的堵胤锡连夜向崇祯写了份加急奏折，他把在吉王府夜宴其子孙抢肉细节详细禀告一番，又详细把长沙府流民数量，吉王府安置方法，办学事宜和王府财政危机事无巨细都客观禀之。

三天后腊月二十八是义学堂年考之日，考完年考，腊月二十九下午义学堂将举办大型迎新会。

为了这场迎新会，吉王朱由楝从半年前便开始选拔排练，又按照世子提议改良创造了十几种新乐器，朱慈灶还命人在操练广场边修建了一个类似悉尼歌剧院的露天大舞台，吉王迫不及待要亲自登台演奏。

吉王登台演奏乃劲爆趣闻，连刚上任的布政使堵大人都会捧场，所以长沙府很多乡绅富豪也想看热闹去。

当然，大明藩王登台唱戏多的是，天启帝还爱做木匠呢！

腊月二十九那天风和日暖，十二点正（朱慈灶带回一块电子表），义学堂大钟被执勤学子敲响了整整十二响，舞台红幕布后响起了调试乐器的声音，期待不已的诸学子成群结队慢慢的涌向大操场。

此时的橘子洲码头船满为患，第一艘泊靠的大船乃是王府家眷，穿戴凤披霞冠大礼服的王妃走出船舱吓了一跳，只见码头上学子标枪般树立人墙，十几个女学生满脸欢笑的站在跳板边齐声喊道：“欢迎王妃诸贵人莅临义学堂，欢迎王妃诸贵人…”

欢迎声未歇，码头上一排身背鼓啰的学子咚咚咚欢快的敲响迎宾乐曲。

待王妃和诸女眷下了船，十几个女学生有说有笑的引着众人登上码头，刚上码头，礼仪队齐刷刷向王妃敬礼，远处突然传来四声连珠礼炮巨响。

礼炮毕，鼓乐停，码头数百学子齐声吼道：“欢迎王妃诸贵人莅临义学堂，祝王妃诸贵人万寿无疆青春永驻，我等学子代表义学堂两万学子，代表三十万流民，祝吉王世子诸公子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这猛然间的齐声呐喊让吉王妃止不住动容，或许，这便是吉王府毁家纡难唯一的回报吧！

顺校门往里走，路两边每隔三步对站两个大龄学子，这些学子腰扎紧身皮带静默肃然，如标枪，如旗杆，王府一行每近一对，两学子便收腹挺胸庄重敬礼。

到了大操场，王府家眷被安排在靠右最前排，数名男女学子立马提着开水壶茶盘送来茶水点心招待。

没多久，长沙府布政使堵胤锡带着百余长沙各级官员到了，此后是岳麓书院的山长带着数十有功名的秀才举人不请自来。

对于长沙府知名书院，这里便不累述，总之岳麓书院山长来痛心疾首过，攻读经书的诸多学子来讥讽嘲笑过，最后是道不同老死不相往来。

此后来的商贾地主数百人便没有礼炮接待待遇，但好在临时搬来了些板凳安排。

看时间差不多了，体育总教习朱慈煃带着百多助教突然吹响竹哨，操场上原本闹哄哄混乱的两万学子听见哨子声迅速安静下来，而后，这两万余大小学子按照班级楼栋站出四十几个高矮有序方阵。

堵知州是第一次来义学堂，他妹妹也是第一次进义学堂，甚至于包括王府女眷，长沙各级官吏，长沙各乡绅大商贾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识什么叫令行禁止。

特别是随着朱慈煃一条条口令发出，两万多学子或立正，或稍息，或向左，或向右，甚至于可以如臂随使的齐刷刷向后转向前转，众人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有想立马弹劾的，有看出希望的，有生出攀附的。

朱慈煃习惯性操练一番后发布命令，众人得令后，只见每个方阵最前排最个矮学生迅速出列，而后迅速排成一字长蛇直阵，两名助教分别跑至长蛇阵两头同时有节奏的吹响竹哨，这一直列便按照竹哨节奏排山倒海向舞台靠近。

一队未定，第二列长蛇阵又紧随竹哨声排山倒海而来，接着第三排，第四排，如此连绵不绝，直到这两万多大小高低学子变成由低至高的整齐大方阵。

诸人以为这便结束了，可这还未完，只见诸助教在朱慈煃指挥下分别跑到队列前后选定个距离，前后两对助教口中竹哨一吹手中教鞭一指，原本没有分界线的阵列突然齐刷刷出现数条通道。

而后又有教官分别跑到左右选定距离一指教鞭，左右方向又齐刷刷的出现数条通道。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堵知州愕然道，因为只一瞬间，原本这两万人的大阵被分割成数百个小方阵。

这要是假以时日，待这些孩子长大成人，然后…

堵知州不敢往下想，他内心对吉王府救灾壮举一直充满敬仰，可如今…

刚在惊恐，突然幕布缓缓拉开，吉王朱由楝手中拿着根小棍子站在舞台中间，他的身后有百余学子乐队。

朱由楝向台下诸人弯腰行礼后朗声道：“辛未年已尽，壬申年将临，我代表义学堂数万学子宣布，辞旧迎新年会开始。”

堵知州愕然看着台上说话的吉王，这是什么原理，这声音为何如此之响亮。

声音延迟半刻，身后传来有节奏的震天掌声，掌声齐起齐止，朱慈煃吼道：

“所有人听我口令，立正，向后转…”

方队转向完毕，远处传来整齐的跑步声，来了，数百腰系紧身皮带手握奇异木枪的一队学子突然出现在操场边缘，而后队首一个变声期的男孩手举木指挥刀怒吼：“旗兵就位，”

“护旗队入场，”

“升大明国旗，奏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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