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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四个男主角（第2页）

“噗！”陈皑歌豆汁喷了阿诚一身。

霍健起又惊又忧：“啊？！你这样选，他自己知道吗？！”

“不重要，他不接受也得接受，我有百分百的选角决定权。”王展大手一挥：“对表演作用的理解，老田他偏激了，这导致他的电影选材有了很大的局限，拍起来也会出现人物和表演拖后腿的问题，导演风格可以虚实莫辨，但这不是让缺点存在的理由。我认为这个安排能让他更上一层楼。他自己演一次戏，肯定就能悟了。我必须逼逼他。”

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霍健起突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那副导演可得找好人，他出境时，得有人顶着。”陈皑歌提醒道。

王展点头，站起身走到霍健起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所以我打算让霍健起同志当副导演。”

霍健起没想到吃瓜吃自己身上：“我？！我不是来做《树王》的美术的吗？！”

王展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牧区回来后就一直在厂里夜校学导演技术吗？《盗马贼》的美术做得挺好，我看出了里面你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你们反正都是同一届的同学，都老熟人了配合没问题的，头儿最喜欢的就是你们搞自我挖掘，你就试试呗，0经验也没问题，本来就是让田状状想通导演该怎么用演员这个问题的，就是得让他从自己导自己开始学起。”

霍健起可不是一般人，也第五代的代表人物之一，不过水平不太稳定，拍出过《那山那人那狗》，也拍出过大暗演的那部吃力不讨好的大制作烂片《大唐玄奘》。现在当副导演肯定管够了。

王展继续：“摄影呢，大家也都知道的，《孩子王》交给常卫，《树王》交给侯永，《棋王》交给赵飞。”

后面那俩都是田状状的老搭档，也是张亦谋和顾常卫的摄影系同学，后来张亦谋当起了导演，田状状被禁导，他们也成了张亦谋的御用。最令人惊奇的是，四个北电摄影系的佼佼者都是夹省本省人，毕业分配时除了张亦谋特殊原因没分配到西影，其他仨按优先分配家乡单位的原则都分配回来了。

基本就那么定了，下午王展见了一个男演员，刚从中戏表演系毕业一年，也就22岁，一张大马脸，长得也有点老，刚演完长影遮羞布《末代皇后》里的溥仪。

王展希望他从原单位华国青年剧院长期借调到西影来，他要是点头，《芙蓉镇》的男一号就是他的了。

这货名叫姜闻。

如果问王展，作为一个制片人，如何节省经费和时间。

那他必定回答：不走弯路，少做无用功。

被陈皑歌催得没办法，王展在西影厂房后的小花园里，组织了一次看着就很随便的“三王”主创会议。

参会人员：王展、陈皑歌、阿诚、霍健起

田状状还在天上，他的御用美术设计霍健起代表出席。

“嘶——真酸！”王展剥了一瓣橘子塞嘴里又吐出来：“嗯，这样，我的设想呢，一直是把‘三王’以三部曲的名义拍出来的。这就需要一个系统的整体统筹。

田状状同志和陈皑歌同志分别认领了《树王》和《孩子王》，《棋王》我打算以合拍片的形式，让两岸都参与进来，那这个系列的名声就能够打出去了，打向世界，做大做强！”

阿诚听得得劲，这三部都是他的小说啊！心里火热，打开保温杯咕咚咕咚灌下大半。

陈皑歌：“你这里头装的啥？”

阿诚：“豆汁儿！我自己熬的，家的味道。”

陈皑歌：“给我来点……嗯！好喝，就是这个味儿！我也想北平了！”

作为无法理解豆汁儿的非正宗北平人，王展咳嗽一声：“那个……我就不用了。继续说，……演员选择上，原则是三部电影不能用同样的演员，这样观众会串戏，三部影片也无法保证各自的风格特质，对电影的推广和宣传不利。”

陈皑歌和阿诚齐齐点头：“那肯定的。”

《孩子王》坎坷地出名后，滕文冀立刻也拍了一版《棋王》，又用了《孩子王》相同的男演员，全方位被《孩子王》吊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蹭热度总是落下乘的。不能只想着你要啥，我也要啥。

今年长影就被《末代皇帝》刺激得蚌埠住了，要知道他们的前身可是满映啊！因为怂，也没想过买末帝的自传版权，自己地面的题材被外国人截了，成了全国影人的耻辱。整个厂子心态失衡的情况下，紧急开了个叫《末代皇后》的新片，春天时匆匆开的机，陈嘉林、孙青国导演，潘红主演。打算和《末代皇帝》对垒找回场子。

结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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