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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承认她确实是对封泠阮动心了，可那又如何，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更是背负着对纳兰明珠的恨。

纳兰明珠诡计多端，又善于攻心，她若只是个天生坏种还好，可她偏偏又坏又聪明，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若她想要报仇雪恨，在不拖她人下水的情况下，除了同归于尽这条路，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她走上的是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封泠阮走的却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成仙路。

一个前途光明，一个注定死亡。

她们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未来。

她喜欢她又如何，心动了又如何。

她还是问闲，还是要走属于自己的路，哪怕这是条死路，她必须要继续走下去。

她每走一步，身后的路便会坍塌，她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是十八层地狱在等着她，她依旧会继续走下去。

这是她的命，她没得选。

可封泠阮的前路一片光明，她不能耽误她。

她是该成仙的，至于她会拉着纳兰明珠烂进泥里。

问闲脚步坚定地向前走去，突然，封泠阮喊住了她。

“问闲！”

问闲脚步一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封泠阮：“什么事？”

封泠阮凝视着她，脸上的情绪很平淡，可周身的气压却比平常更低。

“问闲，你有心吗。”

问闲没什么情绪的扯了扯嘴角，她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说什么，不妨一次性说出来。”

封泠阮气极反笑：“本尊想说什么？说你把本尊当修炼的工具用完就丢？还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在本尊身边寻求庇护？”

“你当本尊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问闲，你搞清楚了，现在是你在求本尊，不是本尊在求你，没有本尊……”

封泠阮咬了咬牙，原本不想说出后半句，可在看到问闲那事不关己的冷淡表情，伤人的话直接脱口而出。

“你早就成为那出生的玩物，没有本尊你根本活不下去，没有本尊你什么也不是！”

“若是……若是你从未出现过就好了，这样本尊就不会……就不会……”喜欢上你了。

封泠阮将未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她冷声道：“就不会为你浪费这么多宝贵的时间，除了能炼丹，你一无是处！！”

问闲的睫毛微微一颤，封泠阮每说出一个字，就像一把刀子般狠狠刺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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