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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两步，优雅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很久没跳了，可能会踩到你。”

虞缭说着，耳尖微红，将手郑而重之地放进裴闻檀摊开的手掌之上。

上次跳舞，还是在高一那时候的兴趣课上。

老师在台上教交际舞步。

虞缭在台上和裴蓁互相踩脚。

裴闻檀弯起眼尾，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拉入怀中。

手掌搭在虞缭细韧的后腰上，低头时，嗓音又低又缱绻，“没关系，跟着我来。”

“……一高的新年舞会是传统。”

在靠近的间隙，裴闻檀倏地出声。

虞缭下意识看他，脚步错了一拍，又被裴闻檀引导着回归正确节奏。

男人垂着眼，笑得懒散。

“那时候我就想，会不会有一天，我能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跳一支舞。”

现在实现了。

不是在灯光亮丽的大会堂，不是在人群熙攘之中。

身上没有华丽宴会礼服，耳边也没有轻快舞曲。

只有他们两个。

以及阳光、微风，和两只小猫。

裴闻檀问：“是不是有点儿简陋？”

“不会，”虞缭翘起唇，尾音柔软，“和裴先生在一起，怎么样都是浪漫的。”

裴闻檀微顿，手指扣紧了虞缭的手，蓦地往前亲了她一下。

虞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旋转。

小高跟的珍珠链皮鞋在草坪上轻盈踏过一圈。

转回裴闻檀面前时。

一块轻巧朦胧的白纱落在她的头顶。

虞缭短暂屏住了呼吸，长睫撩起，隔着一层半透的重工白纱，望进裴闻檀的眼中。

桃花眸潋滟含笑，灼亮又熠熠，像是揽了漫天星辰。

“哪儿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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