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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吟蝉：……

早知道她家阿枫的名讳这么有用，她就早一点提起阿枫了。

见水吟蝉要走了，夜幕晨目光一动，连忙叫住了她。

水吟蝉看他，“幕晨师兄还有何贵干？”

夜幕晨犹豫了片刻，突然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水吟蝉见他问得认真，忍不住挑了下眉，“要听实话？”

夜幕晨板着脸点头。

“实话就是，你是一个情商为零的人，简单解释，你不懂人情世故做事全凭喜好，全然不顾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不过——”

水吟蝉微微笑了笑，“我相信你的本性并不坏，否则就凭你无心做下的那些事情，你已经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当然，其中也有夜雨澜的原因，雨澜成了她大嫂，她的哥哥自然就是亲家了。

夜幕晨一怔，看着已经空落落的地方，水吟蝉的人走远了，她的话却留了下来，还在他脑海里来回打着转。

本性不坏么？

夜幕晨嘴角咧了咧，他目光望着窗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捡来的杂书上学会了炼制一些低级蛊虫，但这些足以用来对付那些欺负他的小孩，后来大家都发现了，但凡欺负了他的人，第二日都会自杀身亡，且死状凄惨，从此以后没有人敢欺辱他，但同时所有的人都开始疏远他。

他没有一个朋友。

机缘巧合之下他救了夜雨澜，那个时候她还不叫夜雨澜，好像叫什么二丫还是胖妞的，在他救了那小丫头之后，她便一路跟着他，还怯怯地叫着他哥哥。

他知道小丫头挺怕他的，因为他当着这丫头的面让蛊虫钻进了那歹人的口鼻，令那歹人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但这小丫头很聪明，她知道跟着他就能活下去。夜幕晨一个人久了，难得有个小丫头敢跟着他，他就无所谓地认了个妹妹。

再后来，他脸上出现了腾蛇印记，被傀儡宗宗主发现，亲自带回了傀儡宗，从那以后，他变成了傀儡宗备受关照的直系弟子。

他确实如水吟蝉所说不懂人情世故，可他根本不需要懂，谁欺负他他便欺负回去，很简单的事情。

夜幕晨挺喜欢水吟蝉的，众人都对他又敬又怕，唯独这个女人不一样，他觉得这个女人若是跟自己一起生活，她可能会分走自己对于蛊虫巫术一半的兴趣，他有些小纠结又有些小期待。

后来夜幕晨才发现，不是什么东西他感兴趣就一定会属于她，就比如这个女人。

一件好东西想要的人自然很多，他的拳头比不过那些人便只能放弃，他遗憾着也期待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遇到一个让他更感兴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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