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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不说话。

方以辰以为她是默认，只觉得心里好像裂开了个大口子。

心想，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像她这么缺爱的女孩，喜欢上资助她读书的年长的男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她这样一个单纯又美好的女孩为了赢得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的喜欢，甚至去钻研se情技巧，这让他无法接受。

不久前她因为羞愧，跟他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转头却为了表白秦安羽，不惜做出青涩的，勾引的姿态。

“小璇，他跟你不般配。”方以辰忍不住说。

林小璇攥了攥手，低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

“我不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配不上你，你还这么年轻，这么单纯……”方以辰有点语无伦次，“他跟，浅柠姐……”

“谢谢你的好意，但请不要再说了。”林小璇逃避地想要走开。

但方以辰还在说。

“小璇，你不想跟你年龄差不多的人谈恋爱吗？”他有点克制不住，“比如像我这种。你对秦叔可能只是仰慕和依赖，那并不是爱情。”

林小璇定了定。

不是因为他的表白，而是因为他后面那两句。

怔了半晌，问：“仰慕和依赖为什么就不能是爱情呢？”

方以辰有点被问住。

好一会儿才组织语言：“因为不对等啊。”

林小璇不禁抬眼看他，“不对等？”

对上她秋水一样的眸子，方以辰心湖乱荡，努力平静地说：“你觉得你跟他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吗？他会跟你说他遇到的难题和困境吗？从我看来，我觉得他应该会更倾向跟浅柠姐说，而不是你。”

这些话就像他射出的箭，而林小璇的心就是靶心，真是箭无虚发，箭箭中的。

林小璇笑起来，笑容脆弱得像水面上的倒影，一碰就要碎掉。

“你真的，每次都戳到我，可是我跟你也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我们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

方以辰不禁有些迫切，想说服她，“我们都喜欢看书，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很合拍，我觉得你应该也喜欢散步，喜欢发呆，我弹吉他的时候你可以在我身边唱歌，你不觉得很浪漫很快乐吗？”

林小璇在想象里怔忡，笑得更加脆弱好看了，“你也是个好人。”

方以辰愣住，这也能发好人卡吗，而且，“也是好人？还有谁是好人？”

“秦先生也是好人。”林小璇心里难受极了，想结束话题。

但方以辰怔怔道：“他拒绝你了？因为他拒绝你，所以你觉得他是好人？”

方以辰觉得，像秦安羽那样有太多阅历的老男人，只有拒绝单纯的女孩才能被称为一个“好人”，不然就是心怀叵测的狼。

林小璇答非所问：“我以前没想过自己能遇到像你和秦先生这样的人，我跟你们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谢谢你的关注，以后请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她说完走开。

远处，江浅柠望着庭院里的两个年轻人，笑问旁边的秦安羽：“吃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秦安羽沉默半晌，“不知道。”

可怕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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