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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复命18（第2页）

“大人，根据沙盘地形来看，我确定火是我点的。”说完我指向伏兵的位置继续道：“小人想甩开追兵，恰好有天火劈断林中的树木，小人借机点火，然后一路撤退在半路上查到伏兵的踪迹。”

“好”这时张将军说话了：“回营好好休息，退下吧。”将军摆了一下手。

传令兵出来领我去伙房。中军的酒因为是供给将军的，品质比其他大营都好，其他营那些杂役都是根据领兵将军的口味来储存，他给我取了一坛酒一包肉，说是将军赏赐。

我拉住传令兵：“谢过将军，兄弟你先来。”

传令兵摆摆手：“我现在当班，不能吃酒，再个，一会下哨位我要去那里快活。”

他指的是伙房背后的储物仓，我看到很多没当班的弟兄手里拿着饷钱在排队。那是中军大营的随军军姬，姑娘们在挣血肉钱。白天她们在伙房帮忙，晚上就挣点快钱。每月下旬邮差来收发信件，她们再把挣得钱换成银票寄回家中。

传令兵示意我这刚回来，应该去那里放松一下，不要一个人喝闷酒，我们的事他们也听说了。我摇摇头拿着酒和肉往斥候营走，现在没有一点心思去找姑娘，刚才对将军说了谎我心里忐忑不安。

我刚走出中军营区就听到身后传来升账的鼓声，我放慢脚步，看到一群传令兵四散跑去各个大营，这是千户以上将军的军前会议。方才账中我看到已经坐了两排参将，今夜看来将军要制定作战路线了。

快到斥候营门口，我看到远处有一个穿黑衣斗篷的人往中军方向走，夜晚路边火把映照范围有限，我看的不清楚，那身姿确实很像木子清。

我想起：伙房刚才有人说，昨天木王带来很多粮草，那木王一定也被调派过来一起征讨安南。真是木子清的话，她会以什么身份进账议事呢？转念一想，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人家一个将军又是锦衣卫的千户，还是木王的人，哈哈哈······

掌了灯，独自一人坐在席上，油纸包的是切好的猪耳朵和牛肉，我一边吃喝一边想着这几天的事。陈铭、化蛇、木子清、代人、祭司、甘兴、山寨等等这些像翻书一样一页页从脑海里闪过。我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环状烙印，前几天遇水还有点刺痛，现在看，已经发红快结疤了。

化蛇说帮我改掉了我命里的厄运，我有点半信半凝，因为那晚我魂魄飞升看到陈铭的代人吃蛇胆这绝对不是做梦，那种感觉是身体休息了，但是人依然清醒。直到他跳过来杀我，这才一瞬间回到身体避开攻击。

一想到它让我们组队找青衣，我躺下长舒一口气，冥冥中，这次安南是我最后的军旅生活了。

那晚升账后，这几天大军一直没有动静，我也没有见到木子清。斥候营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各队之间都知道了，甚至有的人说是我背叛了大明，出卖消息给安南半路截杀了自己兄弟，所以只有我回来了。对于这些诽谤我也懒得理会，我只告诉伙房老田我们遭遇了伏击。这期间，中军又让传令兵让我去沙盘上给参将细致讲解了我的路线，以及探路期间遇到的环境等等问题。没有任务，我也不用站岗，这两天在营地里无所事事，白天我给伙房的小梅打好招呼了，今晚我第一个去找乐子。

小梅的夫君去年战死了，她自己没回四川顺庆府的老家，一直留在军中挣钱。小梅不算貌美，但身材丰润，我没任务的时候都会去照顾她的生意。每月她也会托我帮她写信装在银票的袋中邮回老家。

她知道营帐就我一人，伙房的事情做完后她直接来到我的席子上。

琴瑟和声，我彻底释放了这几天的压抑。

小梅说：“大人，外面说的我都不信，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软绵绵地挤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这时，我听到不远处有跑步的声音，我生怕被人瞧见，赶忙用被褥盖住小梅。

“朱队长，这么早就睡啦，快起来，将军传你进账。”来人正是传令兵队长李队。

我赶忙坐起来穿好衣服随李队长前去中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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