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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目视前方，闻言也没说什么，直到车子在一处静谧的住宅区停下，顾正才回头和苏纶对视，他的表情很认真。

“你在不安什么？”

深邃漆黑的眸子，让苏纶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在不安什么？

在乎了才会难以割舍吗？

头顶那颗花长的很快，两片叶子绿油油的，充满了水分，这是顾正的爱吗？第三片叶子又有发芽的趋势，她第一次很舍不得离开游戏，不希望那叶子再继续生长。

爱情值饱和后，就要离开。

苏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看着顾正，认真的看这个男人的脸。

“我在，你担心什么？不要想那么多，没人会伤害你！”

顾正语调认真。

苏纶抿了抿唇：“顾正，我会死的。”当声音灌入耳中，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沉，带着颤抖。“顾正，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死了就剩你一个人。理智上我应该疏远你，那样，我消失了，你也不会太难过。但是……我现在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很自私，也很任性，我贪恋你的好，我希望你再也不能爱上别人，只对我一个人好，永远不放开我的手。”

她握紧了手指，对面顾正的眸子很沉，一直盯着自己：“顾正，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很乱，心脏针刺一样的疼。“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是……”她深呼吸，泪突然就滚出了眼眶，骤然慌乱，手忙脚乱的拿手背擦。“顾正，我不能和你结婚，你太好了，我还是不想害你——”

“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最后一句话？”

顾正脸色沉下去，声音也带着严厉：“看着我的眼睛。”

苏纶抬头，两眼红彤彤的望向顾正，脸上满是湿润：“顾正，对不起——”

“别他妈的和我说对不起！”

顾正眸子越来越黑，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子骤然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说，为什么？”

尽管已经压抑了，但出口的声音还是让苏纶吓一跳，睁大了眼睛。

顾正的目光有些可怕，他就那么阴沉沉的盯着苏纶，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又开口。

“苏纶，我认准你，就是你，你不安，我能理解。你害怕结婚，我也能理解。”顾正深呼吸，眯了眯眼。“别说什么会死？只要我顾正活着，你就不会死！来，说说到底是为什么？谁对你说了什么？”

苏纶是真没想到顾正会这种反应，她有些束手无策。苏纶挺害怕顾正发火，不是怕他打自己，顾正也不会打自己，就是有点心疼，说不出的堵心。

为自己，不值当！

“我配不上你——”

苏纶低下了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有些想哭，但是却不敢哭。

系统说：“现实是现实，游戏是游戏，别把这些弄混了，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游戏规则，谁知道你还这么傻。”

苏纶只觉得心脏都要揪成一团，很难受，挺疼的。

他们无声的对峙，好长时间后，顾正开口。

“我还以为你要说自己得绝症没法治好，不得不离开那些狗血理由。谁知道你这个理由更离谱，苏纶，你当我智商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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