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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小锅接了水,放到煤气灶上点燃火。艾米莉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煮好的意面,拨到盘子上,撒上番茄酱和碎奶酪,又在上面扣了一个盘子,放到微波炉里,调好时间。她拉开艾文旁边的椅子,身子软塌塌地歪坐上去,满脸愁容地说:“今天定下来下学期要做助教,你们有经验吗?”
我说:“我这学期正在做。刚开学那几周会紧张。我好几次吓出一身汗。慢慢就好了。教课很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不过时不时会做噩梦。要么是站在学生面前说不出话来,要么是进了教室才发现还没备课。”
她咧了一下嘴,礼貌地笑笑,“是吗?真巧。我今天也听人说起这样的梦。”她又转问艾文:“艾文,你做过助教吗?”
艾文点点头,透过镜片的眼睛射出一道淡漠的光,慢条斯理地说:“你没必要担心。我有个好办法。非常好的办法。你站在讲台上时,不要看学生,把他们都当成空气,就不会紧张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青菜,放到水池里冲洗。
这时艾米莉已经换了话题。说她白天看了几处房,都不满意。艾文说反正他再有两个月就回英国了,打算忍下去,不搬了。
我转过身惊讶地问艾米莉:“你要搬家?”
艾米莉起身从微波炉里端出盘子放到桌上,拉开抽屉拿出叉子和刀,“对。我昨天早晨给莱斯利留了信,通知她我一个月后搬走。”
“为什么?”
她坐回桌边,用叉子在面上搅拌了几下后才抬起头,“樱,你不觉得莱斯利很难相处吗?”
“我跟她碰到的时候不多。不大了解。她的脾气好像有些怪。高兴起来特别热情,什么都说,不高兴时,对人不理不睬。”
“只是不理不睬的话,算你幸运了。”艾文沉着脸冷冷地说。这时计时器响了,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烘培手套戴上,从烤箱里端出一大块儿披萨,放到桌上。
艾米莉放下叉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几下嘴,双手抱住脖颈,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两眼无神,有气无力地说:“莱斯利待人很苛刻的。你来的时间不长,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以前住你那个房间的海伦说从来没有一个房客在这里住满过一年。过去这些年莱斯利不断被房客告上法庭。”
艾文低着头把调味包撕开小口,往披萨上挤,气哼哼地说:“她做事太过分,房客怎么会不告她?前天那事明显是她有病。”
“她这种人,还是早点避开的好。我可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了。”艾米莉说。
我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些房客告她都是何原因,但他俩都沉着脸低头吃饭,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把问话咽了下去。莱斯利是什么样的人,还用问吗?以后我多加小心就是了。乱七八糟的事,知道多了,也没什么意义。
艾米莉吃完饭,把盘子叉子在水龙头下面冲冲,放到洗碗机里,跟我们道了晚安,嘴上嘟囔着“累死了”,上楼去了。很快,艾文也吃完,拿着书走了。我吃完饭,把掉在台子上和地上的碎屑和水滴打扫干净,拎起书包往楼上走。想想他俩说莱斯利的话,一点不奇怪,只是印证了我对她的感觉。再想想艾文说的,把学生当空气。这才是奇谈怪论。我还没见过老师这么干的。听起来真不靠谱。跟学生没有互动,怎会教好课呢?不知他的教学考评怎样?他不看学生真的就可以不紧张了?不可能吧。可看他的表情,好像那真是他的经验谈。他不觉得别扭吗?学生不觉得别扭吗?也许他不在乎学生的想法?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走廊的光线消失那一瞬间,我顿时觉得心里空空荡荡。这个感觉太熟悉了,是我早已习惯了的孤独感。几年来它如影随形,不紧不慢不离不弃地跟着我。而此时它突然膨胀壮大,像无脸怪哼唧着“小千,我好寂寞啊”一样,重重地向我压来。
我没有开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双臂交叉抱住肩部。此时我特别渴望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住我,把我身体里和心里的气泡都挤压出去。我想他。想他的拥抱。想他温暖的身体。我这一天都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我用尽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我最终还是骗不了自己。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在渴望他。我想听到他的声音,想看到他的笑容,想跟他面对面说话。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既然想,那就打个电话吧。多么简单的事儿。过去我们在一起时,不都是这样吗?从没有顾忌过什么,否则,那时候我怎么会感觉轻松自在?以后呢?如果连打个电话都要想东想西纠结一天,又怎么可能感到轻松自在?不能让我感到轻松自在的关系我要它何用?可我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较劲偏不打这个电话呢?真的是隔阂感距离感在作怪?不。不。
我抬头凝望黑黢黢的窗子。我知道。我知道我心里最怕的是什么。
我怕的是依赖感。看看我这一下午,像丢了魂儿似的,什么都干不进去。为了电话那么一丁点儿小事就焦虑烦躁心神不安,这不是依赖感是什么?难道他不理我,我就不能好好地活吗?依赖感是个危险的陷阱。我千万不能掉进去。糟糕的是,我好像已经有一条腿掉进去了。得赶快往回爬。要是全掉进去的话,我会彻底丧失安全感。到那时,我们的关系就完蛋了。我也会完蛋。我要把根深深地扎在地下,而不是扎在他的身上或任何人的身上。我必须长出自己完整强壮的根系。就算再难,也要坚持住。我应该独立起来。我原本就是独立的。我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我原本就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就算加进了他,也不该影响到我的独立。现在只是个开头。我要坚持住。也许明天或是后天或是下周或是下个月,我就可以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在与他保持亲密关系的同时保有我的独立,或者说,在我独立的同时拥有一个亲密的伙伴。不论他对我的态度如何,我都要有能力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到这点很难。肯定很难。看看我今天的表现就知道会有多难。就当是一个新的挑战一个新的磨炼吧。吃些苦头总是难免的。在适应过程中就甭指望轻松自在了。不管怎么苦,总比养成依赖感强。但愿磨练过后的日子里我能得到真正的轻松自在。但愿苦尽后甘能来。尽管开了花不一定会结果,可如果一点苦不吃,甘是肯定不会来的。与其相信这世界上有自始至终都让人轻松自在的两性关系,我更愿意相信苦尽甘来。既然这是一个调整适应过程,那就无需责怪自己如此糟糕的表现了。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怎么可能容易呢?达到平衡点前总要有个上下左右来回震荡的过程。震荡么,还能指望舒服自在?还能指望时时都目标清晰方向正确?总会做些傻事蠢事的。正常的。正常的。这么想来,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我站起身,打开灯,把早上走时扔乱的东西整理好,又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泡了一杯菊花茶。坐下来,开始备课。每每焦躁情绪一冒头,我就赶紧告诉自己:正常的,正常的,放松,别多想。
十点半,我拿着浴巾和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我把水量调到最大,往后仰起头,让水从头上流下来。还是不过瘾。要是能泡个热水澡该有多好。我闭上眼睛。又想起他。我的手慢慢滑过白色泡沫下的肌肤,回想起他淋浴时闭着眼睛的样子和我们后来嬉笑欢爱的一幕幕。
我突然想起以前读过一篇科普文章提到在亲密关系里女人的身体会分泌催产素,而这种激素会让女人对男人产生依赖感、眷恋感、信任感。中文把这种激素翻译成爱情荷尔蒙。这不瞎扯嘛。被激素催动的非理性的幻梦就是爱情?爱情就是荷尔蒙鼓起来的大泡泡?也许有人这样定义爱情。也许有人喜欢这样的爱情。可我觉得这样的爱情好没意思。不光没意思,而且坑人。唉,女人的身体真是好麻烦,受激素蒙蔽,心都不能完全由自己的意志来控制。更糟糕的是,催产素那个鬼玩意儿,女人分泌一大堆,而男人却只分泌一丁丁点。公平何在?怪不得总听说在两性关系中女人比男人更容易纠缠不清,就像我……那么,我此时对他的思念和渴望是不是荷尔蒙在作怪?很有可能啊。应该就是吧。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登时轻松起来。我的糟糕状态若真的只是一种生理反应或肉体上的依赖,那有什么好怕的?荷尔蒙么,总会消失的。等它没了,肉体的依赖感也就不存在了。我最怕的是感情上和心理上的依赖。我怕的是丧失自我。我怕的是失去安全感。既然我的糟糕状态并非是我所惧怕的陷阱,那我还跟自己较什么劲?给他打个电话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真是的。白费了半天力气。无用功。我赶紧冲掉泡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迅速收拾了一下卫生间,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冲回房间,拿起电话给他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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