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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古秘史一（第2页）

“来吧”渺渺放平心态也有了动力。

空无掐了诀打在神图腾上，日月开始旋转，人面的眼睛也缓缓睁开。渺渺这才注意到空无刚刚说最难的一关是什么意思，自己身体基本变得全部透明，只能看到一条条的荧光线还在，渺渺想了想要是清醒着发现自己变没了，那怕不是会疯狂挣扎，效果可能是不如现在这样。

随着空无两手结印掐决，石板下面有一丝丝血线慢慢升起，从她头顶，手心，脚心五个方向进入。一开始渺渺还能忍着那些血线冲撞进经脉，后来空无手速越来越快，那些血线冲撞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凄厉地喊出来：“啊啊啊啊！”

空无传音给她：“集中精神感受你的经脉，不要反抗那些血线，放松身体让它们进去。”

渺渺努力让自己精神集中，感受身体里刚刚那些荧光的线，感受到它们被摧毁又重建，原本各自为营的线被那些血线摧毁，然后连接，慢慢的，整个身体内的经脉好像形成了一个闭合，血线从任意一个方向进入都可以到达身体的任意部分。

又过了许久，所有的经脉不管血线怎么冲撞都岿然不动，空无这才松了口气，双手结印打在石板上，血线交叉成血网罩在渺渺身上。“这是神血，我用神血将你经脉改造成古神的经脉，剩下的神血帮你重建血肉。”

“重建血肉不会太痛苦，只是时间有点长。”渺渺听到不是太痛苦也松了口气，这要是继续这样她怕是也坚持不下来。

血网罩在身上后，湖面从湖心开始形成了一个漩涡，渺渺五心朝天的坐在漩涡中心，周围没有一点水。空无手指轻点，一道水线绕上渺渺的左脚，然后慢慢旋转。

“啊！”渺渺感觉自己左脚在被人用小刀慢慢的一刀一刀割开，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就是你说的不太疼？”渺渺恨不得咬他一口，这跟凌迟差不多，哪里不疼了。

“奇怪，我们能感受最疼的就是经脉的疼，身体上的疼痛都是小问题，你怎么正好相反？”空无也不知道渺渺怎么跟他们不一样。

渺渺听到正好相反差点没眼前一黑晕过去，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凌迟比刚才经脉重组还要疼，而且还要很久。渺渺也没有力气骂空无了，咬牙感受左脚那里的情况。不行，越集中精神越疼，还不如分散注意力。

“喂，你给我讲讲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渺渺有气无力地冲空无说道。

“好，本来这些也是要告诉你的。”空无也知道分散她的注意力会更好一点，“我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族，准确是只留了一抹神念的神族。”空无顿了顿，才继续，“我曾说我是神仙，我们神族生来神体，不管修炼还是感悟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神族本也是不老不死之体，修炼到一定境界的神族可以脱离这里的天道，并且出去了就不能再回来，我们把这些神叫仙，他们是神族最高的存在，所有修炼到顶峰还未离开的都叫做神仙，我便是神仙。”

“我自出生就被预言是注定要飞升成仙的神，但我心性贪玩，不愿意太早飞升去承担更多的责任，所以我一直在世间游荡。那时候所有神族都认为我们才是天道宠儿，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产物，直到我看到了人。人族是与神族同时存在的种族，但是他们弱小，他们经常祈求我们的庇佑。”

“神族一直将弱小的人族当作是天道无聊之下造出来的仿神赝品，还是失败的赝品。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人族不是赝品，神族才是，神族伟大了几十万年的历史都是一场骗局！”空无语气很激动，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天道的力量是有限的，它的孩子的力量要刚刚好才能帮助它完善发展，如若和神族一样力量超出了控制会让它反哺神族，最后天道萎缩，世界重新陷入一片混沌。”

“天道初初诞生时，浊气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它需要一个帮手帮忙清理那些浊气，所以它给了神族无上的天赋，神族也如它所愿将天地浊气清理干净。天道这才发现自己造出的种族力量大到可怕，远不是初初形成的它可以制衡的，于是它又创造了人族，一个外表和我们一样的弱小种族，唯一拥有的优势就是繁衍能力强过神族，它降下神谕，让我们庇佑人族绵延。”

“神族一直谨记自己的责任，哪怕是人族几经毁灭差点灭族，神族也不惜用神血救回仅存的种子，帮助他们繁衍。一直到天道终于成长起来，这时候我们接到了神谕，说是为了奖励神族庇佑人族有功，决定将天道通道打开，赋予我们修炼之法，让我们可以成仙离开这个世界，去更广阔的天地。我们族中有很多前辈活了几万年了，一直不老不死了无乐趣，听到这道神谕都很激动，感恩戴德的接受了。”空无嘲讽的笑笑。

“从那以后，神族的数量就很微妙的维持了一个平衡，若不是出了我这么个异类，外面的世界怕是还是会这样一直平衡下去。我在人间游历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些弱小的种族会很多技能，最让我羡慕的是他们拥有更复杂的情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都是神族不曾拥有的，虽然理智告诉我就是因为这多余的情感人族才会短命，可是心里那股疑惑怎么也除不掉，我更觉得这种情感是天道的礼物，作为天道宠儿的神族却不配拥有，这不奇怪吗？”

“发现这点后，我一直在人族隐藏身份，努力融入他们去观察他们。待的越久我心中越惶恐，人族根本不是天道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弱小的种族，他们没有永恒的生命，但是有永恒的意志，所以他们能不停繁衍，不断的轮回，哪怕是覆灭也能卷土重来，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永恒。这个发现让我很心慌，这无疑是在怀疑神族存在的合理性。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自封神力和记忆六十年，真正的成为一个凡人与他们生活在一起。那短暂的六十年却是我漫长的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我感觉我活的再久也没有那一生有意义。”空无露出怀念的神情。

渺渺的下半身已经被割完了，不得不说空无讲故事还蛮好的，至少刚刚都没怎么感觉到疼痛了。

“我在那一生中遇到了一个姑娘，和她相亲相爱，生儿育女，陪伴着她一起老去，在她死的时候我终于知道神族确实不如人族，神族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工具，哪怕是为了种族延续的繁衍都是族中分配，我们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我们也没有轮回，死亡就是真正消散于天地之间，他们不一样，她还可以删掉一切记忆重新再来六十年或者更久。我想去找她的转世，可是天道告诉我只有仙才能插手轮回之事，我若要找她就必须飞升。”

“我那段时间天天修炼就是为了早日见到她，我都没有注意到神谕有多大的漏洞，成了仙我就再也不能回来，就算是能插手轮回之事我也见不到她了。当时的我哪怕有一丝机会也会去尝试，根本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阴谋。终于到了我飞升的日子，所有族人都来送我，我满心想着她，直接开始飞升并没有喝下族长准备的仙药，族人都担忧不已，怕我没有仙药陨落在中途。我飞升到一片虚空，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马上可以成仙了，却突然遭到雷电暴击，我运转全身神力与那雷电对抗，却发现那雷电仅是为了打散我的神力，我这才注意到被打散的神力流向了一个方向，我顺着那个方向过去才发现我的神力被补在一张看不到尽头的大网后面。”空无凄苦地笑了笑。

“看到那张大网再想到人族的存在，我哪里还猜不到这就是个阴谋，我愤怒，恨，我终于领悟了人族的情感，可是却是在这种时候，我全力一击扯下一截天网然后逃回下届。多亏了那截天网给了我苟延残喘的机会。天道找不到被天网掩藏的我，我也不敢回族中，这种信仰崩塌的打击不是所有神都可以接受的。”

“我在养伤的同时感悟那截天网，说来还真是感谢天道赠予我们的天赋，利用那个天赋我才能快速理解天道，还有天道规则。天道没有生命，更像是执行任务的死物，它不能说谎，所以飞升也是真的，只是在我们飞升中将我们拦截击杀，所有神力吸收化为天道规则的一部分，我躲在下届它也不能把我找出来，一旦我现身，它也只能用天道规则压制我。参悟出这些我突然想到，既然天道是这片天地的主宰，那若是我能造出一个不属于天道的天地，是不是就能救我的族人？因着这个我才造了这混元天地，我带着混元珠回到族中才发现族中出了大变故。他们接到神谕说我触犯了天道，所以对神族降下天罚，神族不再拥有繁衍子嗣的权利。”

“我知道这是天道对神族的忍耐到了极限，所以用我当借口降下天罚。我的族人们并没有怪我，他们只是傻傻的想用祭祀的方式弥补我的错误，就像是人族向神族祈福时用的那种祭祀。我回去的时候他们正要烧死两个刚出生的孩子，我受够了天道的愚弄，等不及混元珠完善就将真相告诉了所有神。”空无表情痛苦的回忆，“可是我不知道，当初清理浊气时神族的力量也不够强大，他们为了帮助天道直接将浊气已收到体内。这个真相让他们的信仰崩塌，浊气趁虚而入，形成了另一个种族，魔族。那些吸收过浊气的神族基本上都变成了魔族，他们愤怒于天道的欺骗，所以将怒火倾泻于人族。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并不觉得是人族的错，可是已经变成了魔族的那些神听不进去，他们眼里只有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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