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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有趣……”郑医生不知是褒是贬的感慨，“顾小姐，实话说，我对你非常有兴趣。”

“可惜了，”顾晚莞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操作，面不改色的回答，“我讨厌你这样的男人。”

郑医生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似乎在一个信号不是很好的地方，声音断断续续并不连贯，顾晚莞看着手机屏幕上渐渐缩小的范围圈，开始套他的话。

“对了，”她突然道，“我还一直没有问过你，郑医生，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觉得你叫我郑医生就很好听，”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秒，揶揄道，“怎么？顾小姐刚说很讨厌我这样的男人，就要问我的名字了？”

“是啊，”顾晚莞装模作样的感慨，“我以前是很尊重医生这个职业的，如果再继续叫你郑医生，总觉得有点亵渎。”

“郑昭，”被她话里话外挤兑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昭然若揭的昭。”

“哦，好名字……”

顾晚莞心不在焉的应和了一声，眼看着那个圈已经缩小到一个固定范围，正想再说些什么拖延一下时间，郑昭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莫名其妙，听上去就像掌握了什么一样令人不快，顾晚莞眸色一冷，就听这人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怎么样？追踪到了吗？”

顾晚莞顿了顿：“什么？”

“我的位置，”郑昭提醒她，“看看时间，是不是只剩一分钟了？”

屏幕上右上角的倒计时确实只剩下一分钟的时间，顾晚莞磨了磨牙，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摊了牌。

“就算位置不精确，我也找到了你所在的区域，郑昭，你逃不掉的！”

想不想过去看看？

回答她的，是郑昭压低了的笑声，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在时间还剩下十秒钟的时候，挂断了电话。

顾晚莞看着慢慢变暗的屏幕，忍不住的掐了掐掌心。

来电追踪一般需要专业的设备，普通人的家里不会具备这样的条件，她本以为郑昭是基于这一点的基础上才敢给她打电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谨慎。

明明这个软件是顾琛一手开发，安装在她手机上的，郑昭连这个都能想到，可见他对他们的了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敌人在暗我在明，并不是一个有利的状态，顾晚莞正思考着如何扭转局势，卧室门突然被敲了敲。

“进。”

顾晚莞掀了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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