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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了好几回，玻璃窗外，清晨的山林里弥漫起雾气，阳光不那么刺眼。

祁星牧只好放过她，颂颂去里间换了身衣服。

他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竖着根呆毛，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困倦又不满地看着她。

见她在偷看自己，他漫不经心地问：“在自己家就可以吗？”

颂颂没吭声，溜出去洗漱了。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颂颂站在墙角刷牙，土墙下的石缝里开了一朵小花。

她蹲下来，用牙杯里的清水浇了浇它，又拿小棍给它松了松土。

早餐是在院里吃的。

祁星牧伸了个懒腰，把主人家准备的饭端了出来。

两人坐着矮板凳，桌上摆着馒头、包子、鸡蛋还有南瓜粥。

他给颂颂盛了一碗南瓜粥，忽然说道：“倭瓜和南瓜其实是一种东西。”

颂颂抬眼看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提起倭瓜。

祁星牧把南瓜粥推到她面前：“喝下这碗粥，倭瓜含量就超标了，所以在这里的期间，你完全没必要搭理沈懿了。”

颂颂：“你又在吃什么乱七八糟的醋？”

“明明就是有理有据的醋！”祁星牧认真道，“谁的男神是沈懿？谁周一的老公是沈懿？东北山里的人参都能成精！沈懿在山里待了一个月，很可能已经变成了倭瓜精吧？”

越说越离谱，颂颂连忙给他拉回正轨：“可他是前辈，遇见了不打招呼很没礼貌啊。”

祁星牧：“礼貌是对人讲的，倭瓜也有人权吗？”

颂颂：“……”

正说着，倭瓜就到了。

沈懿走进来：“早上好，在吃饭吗？”

颂颂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对话，欢快地回道：“早上好啊沈懿老师！你吃了吗？没吃就坐下一起吧。”

祁星牧：“……”

沈懿笑着说：“我吃过了。林夫人脚底起了水泡，要回北京看医生，我去送她。”

林蔚的车停在院外。

“林夫人有话托我转达。”沈懿平和地说，“这次拍摄结束后，给你放个长假。”

祁星牧低头吃饭：“你还能传话？长假是多久？”

沈懿：“只要你想，一直放下去也可以，不继续工作也没关系。讲礼貌，讲道德，遵纪守法，别当渣男。过年不忙，记得回家看看，如果颂颂不忙，就一起回来。”

筷子停住。

祁星牧回头。

林蔚换了身蓝色旗袍，鞋子也变成了平底。

保镖为她撑伞遮阳，她站在门口没进来，注意到祁星牧和颂颂都在看她，别扭地把目光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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