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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男侍（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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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哦。“抱歉啊小兄弟，你来晚了，”领头的男人挠了挠头，他的旁边是两个赤裸身，血气方刚的成年人，“我们已经招够人了，你换个地方吧。”

“大叔，我们好不容易才来的，求你给个机会吧。”周杰明还是有些气喘，只得尽量摆出不那么虚的样子。

“哈哈，小兄弟，大叔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干活总得有力气啊，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茂先生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又转而看向檀龙，“倒是这位小哥……”

他自问也算是许多人打过交道了，愣是没看出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周杰明笑了：“我可能是只有一个人的力气，但我这兄弟少说能顶十个人。”

满屋子的人都发出不相信的笑声，全当周杰明是在开玩笑，只有茂先生陷入了思考的样子，半晌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檀龙。”

“好，檀龙，你来试试吧。”茂先生伸出两根手指，“我们这个地方的烧水工，其实只要干好两件事就行了，一是柴要劈得快又均匀，这样火才会旺，二是水光烧得快还不行，要稳定掌握在能让客人觉得滚烫又舒适的温度，你们就比这两项。”

与他们竞争的两个人都很干脆，直接开干了起来，其中一个立木头，三两下便熟练地劈出一块好的柴火来，随后冲檀龙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能吗？

檀龙看了看那块被劈好的木头，也举起斧来，气贯斧顶之下仅仅不甚有力的一挥，木头便从中间一分为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非但如此，檀龙还又拿起了一把斧头，双手如乱风般齐挥，只听得一阵阵噼里啪啦，柴火很快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见此的另一人可不敢大意了，烧火的同时也帮忙劈起柴来，他自问是控温的一把好手，十几年来烧的水没有一次不让客人满意过，相比之下，檀龙并不懂什么是滚烫又让人舒适的温度，但是他劈柴的同时也通过气感知着，对方在那个温度停了那他也停，于是结果就是，相同的时间内，两人与檀龙都烧好了能供五十人洗澡的热水，而檀龙还多劈出了许多木头。

如此激烈的劳动过后，两名壮汉都不得不坐下休息，气喘如牛，而檀龙只是出了一身的汗，气息依旧平稳，看去还能再做许久。

“精彩精彩！”茂先生拍掌大笑，“你们两位都能顶五个人，而这位檀龙兄弟确实够顶十个人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茂先生摸着下巴问道：“能只留你一个吗？”

“不能，”檀龙淡淡地说道，“如果我的同伴不能留下，那我也无意在此了。”

“真苦恼啊……”茂先生用力地挠起了头。

坐下休息的两位神色黯然，他们自知技不如人，真当算离去之际，茂先生双手一挥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既然如此，你们四个就都留下来吧！”

在全场爆发出的热烈欢呼声中，茂先生指向檀龙和周杰明：“檀龙和这位小兄弟，你们跟我来一下。”

并不宽敞的休息室内。

“我是烧水班的工头，大家都叫我茂先生，你们也这么叫就可以了，”茂先生自我介绍后问，“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的名字。”

“我叫周杰明。”周杰明也报了名字。

“周杰明啊，”茂先生点了点头，“老实说，我还是觉得你不适合做这种体力活。”

檀龙刚要开头，周杰明就拦住了他，因为他听出了茂先生话里有话：“那您的意思是？”

“涅海棠虽然主要的客人都是男性，但作为不夜天最大的娱乐场所，当然也不会缺少女性客人，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当……”茂先生停顿了一下，“男侍。”

这一回连周杰明都愣住了，茂先生赶忙说道：“你们可不要误会，这里确实也算是风月场所没错，但干的大多还是正经的活，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倒倒水之类的，当然私下的交易另说，男侍的工作至少比这儿轻松不少，还能转遍这个涅海棠，你们……也没有想久干的意思吧。”

周杰明佩服这位大叔有这样的头脑，但还是问道：“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还愿意花多余的力气帮我们呢？”

“也没什么理由啦，”茂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想起我刚来不夜天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你们两个也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况且，我也是炎黄人呐。”

周杰明笑了，向他微微一鞠躬：“我没有问题，感谢您的好意。”

“那就这么定了，”茂先生起身出门，“檀龙就先熟悉一下这里的轮班吧，周杰明就跟我来，毕竟男侍这件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见檀龙有些犹豫的样子，周杰明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示意他安心，自己跟着茂先生出去了，左拐右绕楼的同时也在留心参观，涅海棠走廊的装饰也颇具观赏观赏价值，墙面大多采用彩绘，古董瓷器，插花，风景像随处可见，周杰明甚至看见了一台赛伦廷帝国的老式留声机，那是完全可以当做收藏品的东西，整座建筑的价值已经不可计量，加着里面的东西，说是一座对外开放的宝库都不为过。

“茂先生，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周杰明说，“明明已经是能普遍使用煤炭，连煤气设施都出现的时代了，这里还在坚持劈柴烧火，而且涅海棠是完全木质的吧，不怕烧着吗？”

“好问题，”茂先生点头说，“如果要说为什么的，大概就是传统和习惯吧，不夜天的人们还是更喜欢柴火慢慢烧出来的水的感觉，热度里混合这木头的香气温暖全身，至于着火什么的则完全不用担心，我不是很懂建筑，但听说重型木屋的墙体比混凝土还耐热，加一些特殊处理，建立起的百年时间里仅有一场火灾，唯一的那次还是……”

“阿茂，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女人优雅的声音，伴随着一点清淡缥缈的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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