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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纳彩、问名之类的，所谓的六礼吗？”

“嗯。”

……“陛下，你从来没问过我真正的身份，你……”唐果积攒够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她真不愿意顶着别人的身份结婚。虽然差别不大，但有些事，她还是在意的。她自己和“原装”，终究是两个人。再者，结婚和男女朋友关系不同，有些事唐果希望在婚前说清楚。

“果儿真正的身份……我最想知道的，是果儿的名字，其它的，果儿愿意说就说给我听听。果儿是怎样的女子，我清楚得很，其它的，我并不在意。”皇帝将唐果的双手合在掌中，柔声道。

不在意吗？

“我的名字就叫做唐果，和原来的唐果同名。”唐果低声道。

“嗯。唐果……果儿……”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只是一缕漂泊的灵魂而已。这样，你也不在意吗？”

“我以前做过这样的猜测。果儿，为什么想起和我说这些？你……仍然不安？”皇帝问道，声音很温柔，像是怕惊吓到唐果一样。

“这……我自己也说不大明白。结婚，是很重大的事情，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over）：驻跸盛京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别人不问，自己有时候却是要问的。流落两生两世，无父无母无家庭的唐果将来跨进婚姻，却无端恐惧起来。

我在怕什么？为什么不安？

想不清楚。

“陛下，你从没怀疑过我是妖精吗？”唐果发了半天呆，冒出这么一句。

“是又如何？”

啊？这句话应该我说吧……唐果转头看未婚夫。

“果儿，你说我算不算妖精？”皇帝笑道。

“这个真说不准。按照现在的标准徇，你也许算先知，也有可能被称为妖人。”唐果想了想，道。

“是啊，我自己还说不清楚呢。”皇帝道，“一梦百年，我什么都看开了，也放得下。果儿为什么放不开？你不相信我？看来，果儿想要的安全感仍然没有完全得到。”

“或许，我怕自己的身份给婚姻蒙上阴影吧？”唐果自失一笑，道：“怎么说呢？我算是个异类吧。思想观念啊、语言行为啊，总会有很多地方与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一样。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偶尔会不会也疑惑一下呢？无论怎样融入，也还是有差别的。而我，不愿意在结婚之后，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跟前，还得加着小心。我觉得夫妻关系不是那样的，两人在一起应该很放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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