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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旦死了（第2页）

“梁哥。”一名穿着孝服的年轻女子仰着头叫着。

“哎，哎，你……你是张菲？”储栋梁有点疑惑，这女人虽眼挂泪痕，却是楚楚动人。

“是我啊，昨晚多亏了你……”

“你等下啊，我刚准备给你爸磕头去。”储栋梁连忙进屋穿上短褂，顺手拿了一块银元揣兜里。张菲比他两岁，前几年嫁出去后再也没有看到，想不到现在风韵十足变成一个大美人了。少妇，少妇之美，储栋梁很为自己的想法得意。

“梁哥，这是我先生。姜海，这是梁哥，昨晚就是他救了母亲。”张菲拉过站在她身后的年轻男子道。

“梁哥，谢谢。”姜海伸出了右手。

“不谢，都是一个大院的，任谁都不会躲着的，我先去磕头烧根香。”储栋梁走到账房前写上自己名字，掏出一块银元放在桌上。

“储栋梁礼金大洋一块。”账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磕完头张菲陪着储栋梁走到大院：“梁哥，这两都安排在北园酒店，人多，到时候也不一个个喊了。”

“北园饭店？那里老贵了。”储栋梁脱口而出，记忆中他还是跟爷爷去过一次。

“老板儿子和姜海是朋友。”

“好，要是空肯定会去，你爸爸的事也是意外，节哀。我……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啊。”完，储栋梁快步向院外走去。

“梁哥，空了去陆县玩，姜海在那干城防司令……”望着储栋梁的背影，张菲有点难过，她明显感到储栋梁听到北园饭店后神情一下暗淡了许多。

出了大院门走在“将军弄”石板路上，储栋梁有点懊恼。再怎么张菲也是他少时就熟悉的，不该走就走。

“先生，先生，请问你看到过这个孩子没有？”迎面一个年轻女子拿着照片伸到了他的面前。

储栋梁停下认真地看了一眼：“没见过。”

女子失望的叹了口气，往“将军府”走去。

出了巷子，储栋梁有点犹豫，是该到警局打探一下还是先到红旦那看看。

“栋梁，怎么在这里发呆。”街对面巷子里钻出了一辆板车，一人拉着，两人在左右推着。

“王哥，你们这是去哪里？怎么拉起板车了。”

“去东门韩府仓库，韩老爷指着要码头上直接送上门。”

储栋梁跑了几步跟上板车摸了摸黑麻布：“这是缸还是花瓶，怎么用这么好的麻布包着。”

王哥左右看了看：“这是铜缸，二百口呢，把头关照不准对外人。”

“好，那你们心，不要闪了。”

“行，回见。”三人推着载有两口铜缸的板车加快了脚步。

韩府他清楚，是沙县酒厂的老板，北园饭店就是韩府的产业。二百口铜缸？难道酒厂奢侈到用铜缸酿酒了？储栋梁愣愣地看着远去的板车，半也没有想明白。

“还我孩，警方失职。还我孩，警方失职。”

一阵响亮口号声夹杂着呜呜的哭声从街北传来，一下吸引了四周的行人。储栋梁清楚，这是昨日丢了娃的苦主开始向警局施压。他没有动，这群人要去警局必定经过“将军弄”。

“十七个娃啊，十七个娃都没了。”一名老者举起双手仰狂呼。

储栋梁心里陡的一惊，丢了十七个，那还撩，这么大一个案子要引起轰动了。

“咻……咻……咻……”一阵凄厉的警哨响起，街西边跑来了二十多名警察。

“还我孩，警方失职。”“还我孩，警方失职。”

两边队伍在“将军弄”口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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