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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面对面了,他忽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干什么了。
对视良久,樊真替他说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咱们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我也不怨你,只怪我自个儿傻逼。以后啊,咱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别说是做朋友了,都不是圣人,咱们这种关系啊,见了面也是彼此尴尬,没办法冰释前嫌了。”
展航张了张口,都没撂下半句话,最后落荒而逃。
方辞在旁边看着,就差给她鼓掌了。
展航走了,童珂还在原地呢,靠近樊真说:“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本来还打算跟你斗上半辈子呢。”
樊真扯了扯嘴角,笑道:“不陪你完了,我是说真的,想明白了,人不能事事计较。有些道理,跟一些阿猫阿狗是说不通的。”
童珂半点儿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她:“懦夫最爱给自己找借口,可失败者永远都是失败者。”扔下这句,她拿起手包就要走,临走了又转回来,对樊真嫣然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部《鼓楼恋人》,现在是我在演了。”
樊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童珂笑得别提多得意了。可得意还没两秒,旁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座五层的大蛋糕轰然倒塌,不偏不倚砸到了她身上,糊了她满身的奶油。
童珂僵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花花一片,肩上还沾着一些巧克力碎片和水果块,呼吸都停滞了。
她慢慢转头,对上了方辞歉然的眼神:“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不少人在底下捂脸笑,有几个不厚道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童珂脸色铁青,急匆匆从侧门走了。
……
这场婚礼,算是有些小波折却无比圆满地落下了帷幕。方辞事后问樊真,是不是真的不介怀了。樊真坐在天井里的条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仰头想了想,然后对她摇头。
郁闷是真有,可真不在意了。
当初进娱乐圈,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展航。现在痛定思痛,终于拔掉这个毒瘤,斩断了心里的那一丝羁绊,有了自己的家庭,何必再去在意那些根本不值得你在意的人和事。
樊真也问方辞,你还在意吗?
方辞也认真地想了想,侧头对她说,在意。童珂过得好,她就不舒坦。但是,就像她说的,她有了方戒北,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童珂却只能那么自娱自乐地蹦跶着。想到这一点,忽然也就没有处心积虑跟她计较的意思了。
樊真笑了笑说:“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当年要不是你,她还是很有机会的。这个圈子里,就她长得漂亮,家世好,和方戒北门当户对。你要是不出现,没准她当年还真有点机会呢。”
方辞听了就不爽了,又开始小心眼,回头冲屋里喊:“方戒北!你给我出来!”
樊真憋着笑,看着方戒北和赵熙一脸无奈地从屋里出来。
方辞质问他:“你说,要是当初没我,你会不会喜欢童珂?”
——还较真起来了——樊真万万想不到啊,她一句戏言,这丫头还上纲上线了。果然啊,嘴里说着不在意了,心里还是小心眼得很。
听了她这不知道叨嗑了十几年的话,方戒北都懒得搭理她。
方辞不依不饶:“你说!”
赵熙拉了看戏的樊真,很识趣地走了。
方辞踱着步子走上台阶,乌溜溜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瞪着他,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襟。两人身高差距大,她就踮起脚尖瞪他,气势还半点儿不弱。
方戒北说:“把手拿开。”
方辞说:“偏不!”
方戒北点点头,捞起她的腰就扛到了肩上。方辞捶着他大喊:“你要谋杀老婆去跟小三儿双宿双栖是不?”
方戒北一掌就拍在她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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