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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名义上来说,作为她夫君的萧衔已经死了,那她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温声飘出一句话:“可能我给某家夫人画设计图的时候,正好被他看到了吧,反正我不认识他。”
坐在车前室,手持缰绳和马鞭的男人,听到这句话。
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萧衔找了一处安全的位置,停下马车,在附近拾了些干柴架起火堆。
刘有行掀开帘子一角,看到升起的焰火,问她,“下去烤会火?”
李妙妙想也不想直接摇头:“不去,我困了想睡觉。”
真困假困只有她自己知道。
被子上都是血,能将就盖一晚,李妙妙也不嫌弃,拖过来就往身上盖。
到底也不是真夫妇,她都睡下了,刘有行也不能真的长时间待在这里,想了想走了出去。
看到他出来,萧衔面无表情,语气淡然地问:“令夫人睡下了?”
“嗯,今日遭了受惊吓,她太累了”,刘有行也是见话答话。
萧衔坐在火堆边上,等刘有行坐下,他当着刘有行的面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上面写的是李妙妙和刘有行出发去江南的事。
秋天林每隔三个月会送一封信到都城,上面记录的无一都是有关她的事。
他自然也知晓李妙妙与刘有行的真实关系。
见他看信,刘有行礼貌发言:“还未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免贵姓萧”,他没说名。
刘有行也懂了,拱手喊道:“那我便唤你一声萧兄。”
他做了一番自我介绍,随后跟萧衔攀谈:“萧兄看此信的神情很是认真,想必你挂念之人所写。”
清爽的声音很是真诚。
萧衔眸光微顿,食指在纸上轻轻点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出门在外,家仆知我心系夫人,特意写信告知夫人近来之事,慰藉一二。”
说着,温润的眼眸斜睨向车厢。
萧衔的眼神太过明显,刘有行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染起了怀疑。
他好像听给李妙妙家送木材的下人说起来。
李妙妙的夫君就姓萧。
面前之人也姓萧。
唯一联系不到一块的地方,便是那人双腿残疾还死了
而面前之人,身姿卓越,天生自带一身贵气,定然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他打算回去画一幅肖像,让以前看见她夫君的下人认一认。
“萧兄借着光线都要看信,想来与夫人感情很好。”
萧衔收回视线,淡然地看着他,不答反问:“刘兄经常出门,明知外面危险重重,却带着夫人出门,是与令夫人感情不合?”
清冷的声音很浅,听不出一丝嘲讽。
这让刘有行想到府上暗里勾心斗角的那几位姨娘,话里带着针,语气又很无辜。
说话伤人的是他,反倒显得他无辜了。
“我夫人是位木匠,我们一同做生意,路上还可以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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