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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3页）

然而不管怎么说，门仍旧上着锁。

为了给自己找点儿事做，Ron和Harry把Hermione整齐打包的行李移到了房间另一端，徒劳的找寻着她趋向的踪迹。Siriu？　Black和Remus　Lipin在校长旁边压低嗓子讨论着什么，他只是在旁听。Crookshanks挪到敞开大门壁炉间的一小块空地上去，金眼睛定在过道一块污迹上。

而Severus，他脱掉了沉重的外袍，在方寸之地间踱来踱去，情绪在盛怒于挫败中摆荡，围绕他噼啪爆响着，好似隐形的St。Elmo之火。责怪Potter或Weasley的怒意已经燃烧殆尽，这两个年轻人尽职尽责的履行了他的请求，他们一时的疏松也实在无法指责。相反，他的一腔烦躁全部指向了Malfoy家。

踱步缓解了Severus的郁躁，这发狂的举动只激起了他对家传项链的疑惑。那上面是施了魔法，使它能自动返回丨Snape族长的手中，但到目前为止，接近项链的都是些小东西。过去七十年里它都没有把任何窃贼扭送去审判，恐怕是疏于练习了。

正因如此，当门钥匙把Draco　Malfoy随意的扔到石板上、他跌倒在他脚下时，Severus也没有太吃惊。

像头鹰头马身有翼兽，Severus攥起他掐住他喉咙。被狠撞到坚硬石墙上时，Draco手忙脚乱的翻找魔杖，但同样冷硬着脸的Harry　Potter上前抓紧他的手往花岗岩猛烈撞击，强迫他扔掉。Ron　Weasley捡起滚过地面的魔杖，塞进自己腰间。

Severus用前臂抵住Draco下巴，后者喉咙被压紧，呼吸困难。“你来告诉我Hermione在哪儿。”他的声音危险满盈。

“否则我当下在此便拧断你的脖子。”

“Severus！”Dumbledore严厉的喊道。

“我尊敬你，Albus，但别来插手。”

Draco拼命的吸口气，看向这一屋的人。他不认识Dumbledore旁边那个大块头，那人并不像他刚逃出Azkaban时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但猜也猜得出。Remus　Lupin依旧穿着Draco四年前过的补丁袍子，可狼人脸上严酷、愤恨难平的线条使他犯犹豫，要不要立马对他品头论足一翻。Harry和Ron一起冷着脸绝不妥协的站在年长者们身边，但最令他害怕的还是他前院长闪着铁石心肠光芒的眼睛。

“你父亲并不尊崇旧习俗，Malfoy先生。”Severus用他冰霜覆盖的嗓音嘶嘶说道。“而Voldemort确是个忠实拥护者。明天便是仲夏日，一到日落他将会献上祭礼。倘若我妻子罹难，那么我保证你能活过那晚，虽然你一定不会喜欢它。”

Draco试着冷笑，尝试指向他的难平怒火。“Voldemort要的不是泥——麻瓜出身的献礼。我父亲提过Voldemort想要个在万圣节被孕育的纯血种祭品，可他一定是抽疯了。Granger的孩子还没出生呢。”

所有人突如其来的嫌恶和轻视令他迷惑，直到把自己不常用的脑子调转起来、将两事联系到了一起。“他不会的。我父亲不会做那种事。”随着意识到他父亲必会毫不怜悯的对Hermione施以残忍的剖腹咒，拣出她未生的孩子。

Severus靠近手中俘虏的脸，不知不觉中反转了Draco父亲八个月前所扮演的角色。“你必须决定，小子，现在就得做。你是杀人犯么，Draco？你愿意进Azkaban，或是为了你父亲的行为而把命搭进去？”

Draco痛苦的别开脸，不料却看进了同样严厉决绝的Harry　Potter的眼睛。“除非你阻止，否则Hermione就要死了，Malfoy。”

Severus顶他喉咙上的瘦削手臂帮他快下决定，Draco困难的吞咽一下。生平第一次，他发现父亲并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巫师。

恐惧确实极有号召力，然而Draco心里明白，这并不是他面前老老少少团结到一起的动因。他们分享着共有的决心以及忠诚，远比低语的密谋或者模糊的威胁更有生力，那种冷酷、充斥仇恨的阴谋Draco这辈子再了解不过了。他们紧密团结的样子比正午的太阳更为强烈。

他终于意识到，其中所涉的利害关系是怎样的非同小可，不单单和他有关。在这一刻，他的一生就此悬停，等着他开口决定，一言定终身。这也是有生以来头一遭，Draco　Malfoy为自己做了决定，不管不顾，开口畅言。

“她在Brecon　Beacons。那里是威尔士，你个猪脑袋。”他朝正困惑皱眉的Ron讥笑道。

片刻之后Severus阔步冲下通往Hogwarts大门的小径，脑中只有Draco　Malfoy的指南。他甚至没发现有人追了上来，直到Sirius在门内抓住他手肘。Lupin紧跟而来，还有Harry　Potter与Ron　Weasley。

“你TM想干嘛？”Severus厉声问。

“给你搭把手。如果你允许的话。”Sirius回答。Remus仅仅决然的点了下头。

“要是你以为能不带我们自己去……”Harry开口。

“那你就是疯得厉害。”Ron说完。

Severus扫过他们所有人，僵硬的一颔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在威尔士某偏僻之处，五个巫师一同出现在微风拂过的牧场里，迅速摆好了防御的姿势。他们马上就觉得有些可笑，一只差点中招的羊从附近的山顶上注视着他们，草从嘴里掉了下来。唯一打破了绵延不断小丘的，便是一栋破烂失修的小屋，房基破损墙砖剥落，好似一只接近涅盘的凤凰。

“Hermione！”Severus大喊，大步流星赶往残留风化木头的前门。

“你俩盯住前门。”Sirius嘱咐Ron和Harry。“我们去检查后面。”

Harry点头，Sirius和Remus走开，绕到小屋后。他们看到唯一的一扇高窗有过被开大的痕迹，但连个小孩都爬不过，遑论个八月身孕的孕妇。

Remus继续前行，但Sirius中途踮起脚往窗户里看去，刚好看到内门突然打开，Severus进入房间准备战斗。

“Severus？”Hermione叫道，不确定自己的营救者是谁。她站在小房间一端，手里攥着一大块石头。当她蹒跚向Severus，石头落在污脏地板上，在最后一刻她飞扑进他怀里。

就在那时，Siriu？　Black终于领悟，孩提时习得的报应什么都不是，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他在一边看着Severus拥紧妻子长久而渴求的吻她，觉得少许惊奇。当他退开，一手放心的抚过她圆润腹部，黑瞳中激烈的情感足够点燃Sirius嫉妒与期盼的突然剧痛，使他渴望来日也能拥有Severus已然寻得的珍宝。

“你受伤了么？”Severus发问的同时感到相抵的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脚。

“没有，我很好。”Hermi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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