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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求报你比谁都玩的厉害。”
说到这里,他五指渐渐收紧,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你跟太子你追我逃的感情把戏,我父亲五马分尸,我母亲发配军营充妓,因外祖父向皇上求情,才落了个毒药赐死的下场。”
说着这里,萧衔笑了,笑得又疯又邪。
“而我,双腿尽废,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刑场,眼睁睁看着萧府上下几百口人在我面前行刑。”
“你见过下雪天,几百个人头就像红灯笼一样坠落,血染红了刑场往外流了近一里地的画面吗?你没见过,因为你在床上跟太子温存。”
范思澜听旁人说过,她当时也很心痛。
但远不及萧衔说出来的震撼。
“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求你让我治好你的伤,就当为我萧家的事赎罪行吗?”
听到赎罪,萧衔胸膛的怒意越来越重,他一掌拍在桌上,四方桌瞬间从中间开裂。
范思澜吓得跌倒在椅子上。
空气逐渐凝固,范思澜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片刻,萧衔冷然地说:“你那点本事,我瞧不上,她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按照我的单子把药材抓给她,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嫌恶心。”
她没在碗里下毒?
听到这里,李妙妙也不再继续听了,赶紧从筐里拿了几个土豆出房。
经过堂屋门口,门正好也从里面拉开。
看到范思澜一张漂亮脸蛋挂着泪珠,她装作不知情,“范大夫,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桐油灯熏着你了。”
范思澜愣了一下,连忙用手帕擦掉眼泪。
随后对李妙妙说:“可能是吧,姑娘,我给你家相公开好了药单,你方便的话跟我去一趟药铺,把药拿回来。”
李妙妙回头看了眼天空,一去一回,估计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不过,为了他的病,早点把药拿回来熬制也好。
她抱着土豆刚想答应,萧衔冷然如常的声音响起:“明日再去取,我一个人削不完地上的竹子。”
闻言,李妙妙看向他。
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染着几分阴郁,她敛眸。
想起萧衔说的那些话,他也是个可怜人,算了,还是在家陪他吧。
抿唇回道:“范大夫,我还是明天上午来取吧。”
范思澜露出一抹苦笑,“也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李妙妙点了下头,赶紧走到厨房把土豆放下,又从袖子里面的口袋掏了几个铜板。
对小丁说道:“谢谢小兄弟,这几个铜板就当请你喝茶了。”
就烧了个火,赚了近十个铜板。
小丁开心地冲李妙妙笑道:“谢谢姑娘。”
送他们上后山,看着他们远去,李妙妙才原路返回。
刚走到家门口,她就听到萧衔阴鸷地冲李霸天喊了个字:“滚。”
李霸天像是知道萧衔很惨似的,趴在他脚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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