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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皇后娘娘主动将事情告知了陛下?”卓思衡当即明了。
“是的,新婚当夜我便将自己的使命和他即将遭受的命运和盘托出,当今陛下那时不过刚刚弱冠,可听罢却并未慌乱,沉默许久后,他问我,是否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同他试一试能不能闯出这绝望境地。”皇后轻笑道,“我可以告诉大人一句大逆不道之言,我对陛下,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却对他甚为欣赏,须知那样的境地,一个人可做出如此应对,我想自己虽不能与良人共度和满一生,可若与此人创下新天地来,也不失为一种夫妻情分。于是我便答应了。”
这很符合卓思衡对这位顶头上司的认知,能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有今天的建树,他绝非庸人。不过现在看来,若没有眼前这位同样胆略才识与之匹配的女子襄助,他也未必能直达九天。
“可是,景宗是何等多疑,一个世家的女子,他又不甚了解,所以他也同样派了人监视我。”
“是阿婉的母亲?”
皇后点点头:“她母亲原本是景宗近臣的女儿,在宫中做女官,同我一道赐给当今天子,入嫁当时的南楼。我与圣上当年第一件事,便是想着先收服她。与我不通的是,阿婉的娘亲……是真的对圣上情根深种。”
那她的死可能就不是意外。卓思衡想。
“我们三人起初的谋划很顺利。我悄悄给景宗密函,告知他圣上平日里的错处和把柄,阿婉的娘亲也是一样,将我说得谎话当做真实禀告,于是景宗便真的相信。其实也是他于病中不似从前般强腕,否则以我们三人当时年纪和心胸,未必是他全胜的对手。”
“景宗得位不正,最猜忌防备旁人的口舌,同时也最依赖各种密奏,听闻那时他只用密函和心腹往来,他愿意相信这样的来源也是常理。”卓思衡听得手心冒汗,觉得当时这三人必定日日夜夜犹如悬丝狂奔般惊心,也是胆略惊人。
“先帝也确实像是大人所说,他心胸狭隘,最忌旁人言及他帝位来路,每有听闻,都要大兴刑狱,其实朝中早有非议,故而其实拥立当今陛下的呼声也不会那样的高。毕竟各地藩王也都蠢蠢欲动,有子嗣的,更是早早表示想将孩子送到国子监读书来。”皇后缓缓说道。
藩王子嗣?国子监?怪不得当初皇帝的反应如此微妙,原来是这一节!卓思衡恍然大悟,又继而静听。
“我们的计划很顺利,我又暗中联系了家人,我家人因不满景宗对待,又加上姑姑已去世多年,早没了牵绊,于是便打算帮助我们,好让我家也能一扫阴霾重归荣门……”皇后的语气忽然低缓,她摇了摇头后,又坚决道,“于是后来我有了身孕,也是家人帮忙才瞒得下来。直到那日,景宗以为自己终于搜集了无数当今圣上在南楼幽禁中的‘罪状’,假意宣称在大朝当日要封其为太子而召见,再由我与阿婉的娘亲二人齐齐于百官前告罪。但到了那天,我们三人却是有备而来,当今陛下表现得全无对杀父仇人的任何怨怼,至纯至孝,并无半分行差踏错,与平日我们所报的‘时时怨怼情难自抑’全然不同。”
卓思衡忍不住道:“而皇后娘娘与阿婉的娘亲也并未像景宗安排一样出面指正,而是从善如流与陛下一道做得贤妻。”
“是了。那日当真是好险……”皇后似回忆的慨叹般说道,“景宗本就病重,强撑上朝只为看自己期待的‘好戏’,然而事与愿违,我与阿婉的娘亲皆怀有身孕,继立当今圣上的理由又多了个无后嗣之虞。他知道自己遭受了背叛,当即就要暴怒,然而到底身体不继,当成晕了过去。我家人便趁热打铁,群臣商议之下,要当今圣上暂且不必回去南楼,就在宫中侍疾,等待过继景宗一脉的典仪和太子的加封……其实我很担心圣上一时无法忍耐,对景宗报恨,但我也是低估了他的隐忍之心,他心中牵挂自己的妹妹,也不只是为自己在苦苦忍耐。”
卓思衡自己也是哥哥,如果是他,他也会忍耐,但心中恨痛定然灼炽折磨……
“景宗这一病下就是几个月,我家也终于如愿以偿得以风光。现在想来,不过是富贵如泡影罢了……陛下在这期间逐渐染指了权柄,景宗偶尔醒来,见到的也是衣不解带照顾他的孝子,竟也又气又惧,屡屡昏厥。他还想再召藩王世子入宫,也无人听从,大臣此时都已站定,若再改换门庭,他们也得不偿失,自然都糊弄先帝罢了。景宗无法得偿所愿,便想要报复我与阿婉母亲两家,我家自是已成气候,而阿婉母亲的家中,却是忠于景宗,只将她视作叛徒……”皇后的声音终究还是悲哀了下去,“我与阿婉的母亲相继生产,一子一女,何等平安顺遂。但阿婉的母亲却在家人催逼之下,忧思苦痛,不得成眠,产下阿婉后便撒手人寰……”
卓思衡也心中酸楚,一道叹息,可他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忙问:“那是否是她的家人误会了什么,把娘娘您当做凶手才屡屡做出这种行凶之事意欲复仇?”
“大人只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被当做了凶手,但并非是他们一家的误会,而是景宗最后故意为之,好让他们寻衅复仇,也要我这个叛徒终生不得好过……”皇后并未露出任何嫌弃的神色,但也没有愧疚,她只是很平静地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有关的事实,“我知道这件事后为时已晚,他们家又素来对景宗忠心不二,只是多年未曾发作,我竟也少了防备,后来……就多亏大人您救下我这一儿一女,让我不至于因自己的疏漏而悔恨终身……”皇后说罢又是一礼,她也不为难卓思衡,很快又起身道,“后来的事大人应该也差不多知晓。陛下自然是不愿意这样的事为人所知的,他和景宗一样,也是忌讳颇多,故而对我与我家那些知晓全事的人,也是诸多忌惮。”
卓思衡想了想,这话依理本不该说,但他还是决定说出来:“陛下……应该感念娘娘的恩德才对。”
换句话说,他是真的有点忘恩负义了。
皇后只是无所谓般笑了笑:“大人,我且问你,我是一生做一个囚徒的妻子被关在南楼中好,还是今日虽不受敬重且如履薄冰,但仍有机会看见一双儿女各有天地更好呢?若你是母亲——我知你身为长兄,与父母也无所相异——你会如何?”
卓思衡愣住了,其实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皇后眼下这样,等那个没有情分的老公闭了眼,她是还能和一家人有福气可享的。她的人生早在被景宗操纵时就失去了选择,可她还是做出最合时宜的选择,并且虽然不尽如人意,仍是替自己与骨肉创下了新天地的可能性。
卓思衡当即俯身行礼道:“臣的见识不如娘娘,受教了。”
皇后欠身让过,还礼道:“大人无需多礼,我发此问,不是想让大人钦佩。我这一生,已是蹉跎,能见我一双儿女不至于重蹈我覆辙,便是最大的安慰,有大人在侧襄助,我相信他们必不会似我一般始终都作困兽,定能有一飞冲天的那日。我且期盼那日,能光明正大感谢大人,与大人再行叙谈。我相信,定能有那日的到来。”
第172章
太子的东宫就在自皇宫出后沿着朱雀大街直行,再朝深处的东侧,占据近半个街道的太子府挂满绵延的火红囍字灯,又穿了鱼龙灯在道旁,长公主将这里妆点得恍若元夕佳节一般热闹,好些百姓均来凑热闹讨赏,宫人每个时辰自府内出来一批,将瓜果干碎混着铜钱夹杂万千张蜡染的彩纸齐齐抛洒,每到这时便会传来庆贺的高呼。
许多意犹未尽的宾客已簇拥着太子和太子妃的车驾归来,门前负责引客的宫人忙得不亦乐乎,但他今日似乎也拿了足够赏钱,哼着歌一路小跑,每一步里都蹦出阵阵欢快。
“大哥,我们不进去么?”
“不了,看看就好。”
卓思衡望着在黑暗中闪烁着金灿灿灯火的东宫,用很轻很温柔的声音回答妹妹。
卓慧衡便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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