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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麻绳缠的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四下里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棂子里照进来。
环顾四周,可以依稀看得清这里是一个遗弃的破庙,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木柱上只剩下斑斑驳驳的古旧红漆。
正中的大佛满面灰尘,却目光慈善,似嘲笑,似超脱,似悲悯。
甘草向门口看去,发现已经被人用木板封订的严严实实,心里忍不住自嘲:这毒妇还真是看得起我,真真做足了全套。
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低喘,正中地上依次躺着四个年轻少爷。
一人着蓝装,浓眉大眼,十分阳刚,桃粉含春的面色又有几分风流流转。一人着银丝白衣,端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貌比潘安,还带着点少年得志的春风得意和年少的懵懂。旁边那人也是一身白衣,朴素又飘逸,面目清秀,像是个清俊书生模样,自有几分清流洒脱。还有一人身着黑色常服,轮廓线条刚硬,面目清冷,却是个铁血无情的汉子。
然而此刻,不论是温柔的还是冷清的,这四人俱都发出难耐的喘息,不住地撕扯着衣衫的领子散发热气,从身子里渗出那最原始的欲望来。
黑衣男子先骂道:“娘的,咱四个在四海着了那小子的道了,我早说他不像好人,都是白宇臻你这小白脸!跟这种人低叁下四地结交!着了暗算。”
白衣俊美男子似乎不欲与他争辩,低声道:“张兄误会,宇臻并非想和他结交,只是看他身手有些不凡,想要测探一二,不想低估了对方,实在也是罪过。”
张子振忿忿道:“像你这种世家公子哥,没经过争斗就上位,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机的,不然哪能叫逐波那贱人看上你!还险些给娘们暗算了失贞……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那件事对于白宇臻来说一向是个禁忌,这话又说的毫无顾忌面子,是以白宇臻也不再说什么场面话,沉了脸不再说话,只运功想要逼出药性。
那蓝衣男子却不依了,白宇臻为人倒是有几分实在的,又是他刚结拜的义弟,虽然行事与他不同,但自己很看得起他的实在,于是怪声怪气帮衬道:“张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女人看得上白贤弟,说明人家年少有为,怎的就没见女人追求过张世兄?”
张子振“你——”了半天给驳的说不出话来,他性格强硬,说话行事又有些铁血,是以一直不得武林淑媛的青睐,这也算得是他的痛处。于是冷冷道:“女人有什么好,左右是麻烦,不要也罢!”
不过话说以他的性格,真要娶了女人,未必会对她几分好是真的。
蓝衣男子又讥讽道:“求之不得,自然不惜诋毁了,女人的妙处哪~~~啧啧!张兄你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自然无福消受!”
张子振反唇相讥,“张某醉心武学家业,只想将家门发扬光大,自然比不过那些纨绔风流了,办个差都差点着了山野村匪的道子!”
蓝衣男子也给说中难堪,想要发作,又压下脸色哈哈笑道,“是了,说到底我们都是纨绔,张兄最是高洁,看似还没过女人吧?还是身体有什么不能自主?反正宋神医在此,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开个方子?”
张子振给堵的脸上青红交接,就要爆发,眼看俩人几乎就要打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白衣男子发话截住:“好了,大家不要争吵了,”说完又看向蓝衣男子:“杨兄,你也少开些口。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同仇敌忾吧,想想怎么出去,怎么解这药性。这种春药,我宋某还是闻所未闻,霸道无比。若,若是这么下去,恐怕……”
言语未尽,但是四人都心里清楚,先勿论对身体是否有什么损伤,恐怕四个大男人要在这丑态百出了。
宋玉卿似颇有威信,话毕果真无人再争吵。
甘草一面忧心自己的处境,一面不由想道,这四人之间也未必如同那毒妇身边的男人说的那样同心同德。
张子振却大吃一惊:“这,这是春药?怪不得,我这么难受,身上心里都是火烧一样,我张某人的自制力还从未如此失控过,实在霸烈的要紧。”说完忍不住去扯衣领。
杨威挑了挑浓郁的眉峰:“把我们几个男人给喂了春药,关在一处,”他顿了一下,扬了扬声,“我可是猜不出这对头想要做什么。”
宋玉卿叹了口气:“这药我也解不了。”说完也脱了外衫,好让身体更凉爽。
白宇臻有些惴惴道:“这药性不除,会不会死?”
宋玉卿道:“春药都不至于致死,”说完看了白宇臻一眼,“可是春药的感觉,想必白公子已经尝试过,那种折磨人难耐的痛苦,可否忍得过去?倘若忍得过,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到宋某人替你解了。”
白宇臻红了脸,宋玉卿继续道:“这次的药,比上次你中的药性还强烈百倍。常人难以自持。而且,”他面色严肃,额上滚下汗珠,“会让内力被药性所劫持。”
甘草听到这,忍不住屏息静气,心里打鼓一样,生怕暴露了身影。她明知道自己也许是“凶多吉少”,可还是挣扎的一时是一时。
四人听到内力流失不免吓了一身冷汗,杨威讶然,“这人若是跟我们有仇,何不宰杀了我们痛快,搞什么唧唧歪歪?”
张子振也诧异道:“那孙子跟我们有什么仇,难不成想让我们几个——”说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却抑制不住身体一波波的冲动。
一时间,几人都尴尬地不再说话,自然无人敢盯着宋玉卿,他在江湖救死扶伤,颇多威望。白宇臻貌美,性子又温和,见几人目光都有意无意火热的扫过他,脸红的像虾子,越发的尴尬了。
可是时间却没有功夫蹉跎,那药性因众人完全清醒,已经完全发作起来,一时热气腾腾,破庙里温度都似乎高了几度。
几人都除了衣衫,浑身赤红火热,勉强压抑,一片喘息声。
各自都忍不住私自用手去衣服里套弄那活儿,额头全是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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